安灼拉兜兜

胡言乱语体
全自嗨式写作

【卡尔&米奇】墨西哥黑(ai)帮(qing)故事(26)他能为他付出什么

不跌面儿——这是Carl Gallagher的全部原则。

血虐,蓄力ing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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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ckey从地上站起来,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。一丛黄焰木的三角形绿叶在微风中摆动,在细密的树叶间,漏出一丝一丝中美洲的灼烈日光,落在他脸上,使他有些眼花。

他用掌根抹抹嘴角,双眼却不肯直视那站在他对面的Carl Gallagher——就好像,这个他一向以轻蔑语调去称呼的“小崽子”,这个曾经他一向不以为意的偏执而寡言的男孩儿,这个忽然如此坚韧,温暖,微妙,深不可测的年轻耀眼的男人——全身都长刺。

有的东西,会先于他自己的意识,到达他的心灵——比如,爱情。

当有一天,他意识到这一点,当Carl Gallagher的面貌代替了Ian Gallagher,使他的spirit,震颤,灼烧。使他的flesh,癫狂,沸腾。

他憎恨这个忽然,蛮横闯进他世界的,人们通常所称的“新欢”。

他憎恨他。

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。

 

然而所有滚沸的爱恨,在他胸膛翻搅,燃烧,最终只化作一句无力的——Leave me alone 。

Leave me  alone ——他说,淡淡的。

转过身,继续走。

可是Carl又冲到他面前,恶狠狠推他,直将本就虚弱的Mickey推得跌在那茂密的黄焰木上。

Mickey倚靠这树干站住。起来,继续走。

可是他没走几步,又被那该死的混蛋一把推倒。

他不去看他。所以不知道这小崽子的眼睛已经血红。

这“小崽子”咬紧牙关,努力保持white boy Carl一向的漠然和冷酷。他两颊上薄薄的皮肉紧绷,像是在抵死捱着一顿尖锐的疼痛。他不说话,单是这样,一次一次,一次一次,将已经站起来的Mickey Milkovich凶狠地推倒。

他能对他说什么呢?Fuck!Fuck!Fuck!他能对他说什么呢?这个不可救药,不可救药,不可救药,非要一次一次把自己推上死路 的pussy和asshole!

God,他能把他怎么样呢?能把他怎么样呢?这个男人为着他的哥哥把自己放逐回地狱般的墨西哥黑帮,为着他的哥哥,用尖刀割开自己的手腕,放出两公升,四个饮料瓶的鲜血——为着他的哥哥,沉沦,吸毒,死去活来。今天——当然也是为着他的哥哥,他再次把自己架上不可转圜的死路。

Fuck。他能把他怎么样呢?

他有什么权力把他怎么样呢?

他——Carl Gallagher,说到底算他的什么呢?呵,一门拐弯抹角的亲戚罢了。一个在他和他哥亲热的时候最没眼力见儿的小崽子罢了。所以,他的努力呢?他对他的关切呢?帮他戒断,帮他振作,绞尽脑汁地保护他——fuck,都他妈是该死的犯贱。

他丢下他。转过身走了。走到那两具十八街头目尸体边上的时候,他捡起了死者佩德罗的手机。揣着它,走进了墓园深处。

 

在人生的关键时刻,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。对于Carl Gallagher这样斩钉截铁、直率、粗粝的男子汉来说,做出选择,一向没什么难的。谁也看不到他精神上曾有过的绞痛和煅烧——或许,根本就没有过,这些娘们唧唧的绞痛和煅烧。

那又如何呢?

他怎么想,就怎么做。

 

马拉帮的帮众散了,谁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如何发展。很显然,鉴于他们的大头领Mickey Milkovich今天这迷之找死的行为,耶稣降世,也他妈讨不回他的命了。大家忧郁,忐忑,最焦灼的是鬼脸,最掩盖不住小人得志的则是鬣狗了。安东尼奥也很蔫,感觉自己还是耳根子软,听了那可恶的小白脸儿的谗言,把队站错了。他现在只能祈祷诸神之力保佑鬣狗不要知道他帮Carl偷走了行车记忆卡的事。

 

中午,寂静无人的时候,Carl和Nick约在墓园见面。

这回你那姐夫玩儿完了吧。作死我见得多了。Nick说: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作死的。

Carl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小小的黑色记忆卡,连着刚才捡起来的十八街帮死去的四把手佩德罗的手机,一齐放进Nick粗大的掌心。

不是这样计划的啊。Nick讶异:怎么——又提前了?——你就不能干点儿对自己的安全有利的事儿么?

是的,提前了——又提前了。按照Carl的计划。他预备,在谈判时示弱,使十八街放松戒备。接着趁天黑,集合马拉帮的武器和人马(包括他还没对鬣狗亮出来的,另外一张底牌——一只潜伏在圣费尔南多的小型武装力量)灭掉十八街。统一圣菲尔南多之后,再利用这小小的记忆卡,在桑切斯面前扳倒鬣狗,最终,扶植那该死的pussy——Mickey  Milkovich上位。自己也可以更深入到马拉帮的内部和高层,甚至有机会渗透到他卧底任务的最高目标——Z-tas帮。

他想的多好,fuck,可是你看,总有混蛋把他费尽心思搞定的全世界,他妈的,一指头推翻。

Carl淡淡的,嘴角一牵,露出一个苦笑:计划变了。Nick。这张记忆卡,现在不给桑切斯了。

不给桑切斯?Nick看看手里的小黑卡片和手机:那你是要……

用这家伙的电话打给他们的老大——波菲里奥。Carl说,脸上毫无波澜:把这个记忆卡,给他。

给——波菲里奥?十八街的老大?Nick往后退了一步,对着Carl从头到脚,扫视了一遍,好像忽然不认识他了似的。

Carl走过去,要拍Nick的肩。可是Nick闪过去了。他皱着眉,用质疑的,不理解的眼神看着Carl:你——你他妈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?

Yeah。Carl将两手一摊:我知道。

Fuck  you,Carl。Nick一步跨到Carl身边,一只手薅住他的脖领,将他轻轻松松拎起来:你叫我亲手害死你么?

放下我,傻大个儿。Carl挣着,去掰Nick那铁爪似的右手:好歹给我点面子好么?

Nick恨恨地将他放下:你还是为着你那傻缺姐夫吧。Carl!

随你怎么说了,Nick。Carl拍拍Nick的肩,好像很有耐心地在哄一个巨人:你看,鬣狗这儿没什么可榨的了。你带着这份记忆卡去找十八街的老大。你就可以假装叛变潜入他们内部了。那你可就帮我大忙了,兄弟。

呵。别哄我了。Carl。帮你大忙?我能帮你大忙的时候你骨头都叫墨西哥湾的鲨鱼啃光了吧。

Nick晃晃手里的记忆卡:这里可是咱们俩那天在鬣狗车上故意伪造的对话。这段对话里清清楚楚地挑明了,那些割耳朵,写血书,挑起两派争端的破事儿都他妈是你干的——这东西给桑切斯,他还能留你一命,现在给十八街的首领——你觉得,你觉得你他妈还能活过今天晚上么?

Who  knows,Carl笑笑,撇撇嘴,很不以为意:who fucking cares?

别唧唧歪歪了,pussy。Carl蹲下身。

一块破损的石碑旁长着许多美丽的鼠尾草。他轻轻摘了一株,那紫色的绒软花蕊在风中轻轻拂动。他一面吹着柔嫩的花瓣,一面面带笑容,云淡风轻地对Nick交代:

要是我活不过今晚,听好了,兄弟。

第一,你得继续好好地给我潜伏在十八街。作为一个刚执行任务就被整死的傻叉卧底,嘿,不会有谁纪念我的,我的位置很快就会有人代替。你要不遗余力帮下一个DEA的探员做事;第二,我今天干的这些事,你得保证,到死给小爷烂在肚子里。否则当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。第三,你要每年圣诞节替我给我大哥lip发一条短信,很简单,几个词:平安,勿念。

第二,最后,我要告诉你,Nick,你是我唯一的,最好的伙伴。我对你知无不言,yeah,我没什么遮的掩的。小爷不是死基佬,小爷直得没谁了。只有姑娘们的nipples和pussy能使小爷热血翻涌,心神荡漾——however,上帝就是这么他妈玩儿我的——yeah,我没什么可遮的掩的。我爱那个总他妈作死的傻叉。可能涉及到fucking乱伦什么的。所以拜托你在我死后别对人家乱说,好歹给死者个面子。总之,我不会叫那傻叉有危险——要是人家非得开枪不可,那好吧,我就只能让人家把枪口调转。

随他怎么因为我老哥和他俩那娘们唧唧的他妈爱情去任性和作死吧。没关系,他任性和作死的后果,小爷接着。总之,今天要是有人得死,那得是鬣狗和我,或者这世上任何人——但不能是他。要是你——Nick,就是不听我的话,不肯帮我干这桩事,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Carl说着,毫无征兆地从腰里拔出手枪,打开保险,直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扣动扳机——

Fuck!

Nick叫了一声,扑倒了Carl,射出的子弹直接打进对面粗硬的刺桐树干。

Nick爬起来,双手抱着脑袋,歇斯底里地痛骂:fuck You !Fuck You !Carl!

Carl站起来,在阳光下灿烂地,屌帅地笑着。他到Nick面前,踮起脚,有点吃力地抱着他:谢谢你,大块头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别矫情了,拜托。我没那么容易死的。再说了。我小时候虐死那么多猫猫狗狗。要是有一天小爷叫别人虐死了——fuck,那才公平啊。

他拍拍他肩,(踮脚)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:对了,DEA那儿还有个我从夜场带出来的小丫头,别忘了照顾一下。

他扔下Nick,潇洒地,走了。阳光照耀他细长,纤瘦的身影,温柔的风钻进他的白衬衫,好像扑动翅子的美丽白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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