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灼拉兜兜

胡言乱语体
全自嗨式写作

【卡尔&米奇】墨西哥黑(ai)帮(qing)故事(25) 被我搞定的全世界,被你一指推翻

被我搞定的全世界,被你一指推翻

帮派厮杀和血虐模式,拉开序幕。

慎入慎入

长文预警,6000+

慎入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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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钟,阳光正炽。鬣狗带着马拉帮的兄弟们提前等在圣费尔南多郊区的废弃墓园。雾气散去,金桂树和黄焰木碧绿的三角形叶片,被日光吸干了最后一抹晨露。帮派分子们个个手持猎刀和枪械,分散在墓园的各处。他们的人没少来——对该死的十八街杂种,不提防是不成的,尤其是,他们刚刚占领了人家两个据点。

Carl和Nick坐在一块破烂的花坛旁。清风浮动,吹乱Carl额前褐色卷曲的刘海儿,在他领口微敞的前胸,轻盈涤荡。他挂在脖子上的银质骷髅,反射着好看的日光。他倚着花坛的乱石斜坐,一手抵住膝盖,捧着下巴,两腮微鼓,皱眉沉思。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鲜绿的草茎。那草茎仿佛随着他的思考和牙齿的咬磨,微微颤动。

鬣狗穿过人丛,走到Carl身边,歪歪头,示意他到僻静处,两人走到后面一棵茂密的刺桐树下,鬣狗朝Carl挤出一个阴冷的怀疑的笑:听说你在给那家伙戒断?

是啊。Carl不以为意,眉头一扬,淡然地反问:那怎么了?

鬣狗侧身,贴在Carl耳边,压低声音,恶狠狠地:别忘了你许诺我的,奶油蛋糕。

扶你上位嘛。Carl厌恶地推开鬣狗:那些枪械不是都到位了么?

到位了。鬣狗耸耸肩:你确实有路子,小白脸儿。

这算什么?Carl好像有点嘲讽鬣狗的眼皮子浅:小爷十二岁开始贩毒,十三岁就是芝加哥南区的军火商了。他斜睨着鬣狗:这些火力够你灭十八街的了。

看看那帮狗杂种一会儿怎么说吧。鬣狗踅到Carl身边:我现在倒是不担心十八街。嘿。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阴笑:你太关心那个家伙了。奶油蛋糕。这难免不让我浮想联翩啊。

他说着,龌龊的眼色从Carl的脸一路色眯眯地扫描到他那瘦而健美的胸口和相对纤细的腰髋:你是个小骨架儿,又白净,又好看,应该挺合他的胃口。

Fuck you!Carl一拳打在鬣狗腹部,拖着他往后走,恶狠狠将他抵在刺桐树粗糙的树干上:别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叫你难看。First:i am fucking straight 。second:娘们唧唧的感情只会拖慢你拔枪的速度。Third:你要有点自知。这里一半的人只会为Mickey Milkovich那个敢放自己两公升鲜血的家伙卖命——你不得人心,小爷给你搞来一车皮火箭炮也没用。

他松开鬣狗,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出褶皱的衬衫:我要是你,我会学学怎么把下属当人看。

Fuck。鬣狗叫Carl抢白地有些词穷:总之——小崽子——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——

你会对他怎么做。

那很简单。Carl笑笑,在鬣狗耳边说:我们利用他的力量先灭掉十八街。然后,你去桑切斯耳边吹风,就说,火并十八街,统一圣菲尔南多是Mickey的意思。他野心勃勃,甚至想代替他的位置。你看,我们瞒着桑切斯在圣菲尔南多搞这么大动作,桑切斯一定不爽的——你总得给自己甩锅。不是么?

Shit。鬣狗听得简直听傻眼,欣赏地看着Carl,拍拍他的肩膀:玩儿的比我阴呢,小白脸儿。有前途。

Yeah。Carl耸耸肩,撇撇嘴:家门不幸,人心险恶。小爷十几岁就出来混了。不阴怎么玩得转?

这时候,前面人丛聒噪,夹杂着汽车熄火的声音。

安东尼奥走过来,看看鬣狗,看看Carl:他们到了。

走吧,奶油蛋糕。鬣狗看着Carl,胳膊搭上他的肩:带你去会会十八街的杂种。

Carl挣开鬣狗,对他正色道:记得咱们说好的——压住火儿,示弱。让他们放松戒心。天黑咱们动手。

用你教么?小白脸儿?鬣狗胸有成竹,劈开人丛,露出一副乖顺、丑陋的笑脸迎向十八街的来者。

 

Carl在后面跟着他,可是安东尼奥趁着人群喧闹,把Carl推到一旁:what the fuck?美国佬?

他贴在他耳边:跟鬣狗这么近,你他妈到底哪一伙的?

放心,兄弟。Carl拍拍安东尼奥:绝不会坑你。

Fuck。我可是……我可是……安东尼奥的脸挣得通红:我可是第一回干这种事……

Carl朝他伸出手:没事,兄弟。这种事干多了就好。

Shit。安东尼奥恨恨地把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记忆卡放在Carl掌心——这是他那时奉着鬣狗命令在他轿车里安装的录音录像的黑匣子——本来用于监听Carl和Nick的对话,考验Carl是否对鬣狗忠诚的。

这么小。Fuck。Carl笑笑,心想:怪不得Nick怎么都找不到。

我可把身家性命都压你身上了。小白脸儿。安东尼奥看着Carl,双眼幽怨。

Carl搂搂他后颈:别担心,beauty。有我呢。

他晴朗地笑着,把卡片收好,胜券在握。

 

十八街只开了一辆车,来了两个人。鬣狗认得,这两个人是十八街帮的两个片区头目。算得上十八街的三四把手。瘦高,红皮肤,看上去很精明、刁钻的叫瓦格纳;大腹便便,色眯眯的那个叫佩德罗。墨西哥是个帮派林立的国家,但黑道的江湖也自有其生态规则,派系间如何恶斗也会遵循基本底线:两方交战,不动使者。所以,十八街来的人不多——当然这也可以说明,他们对马拉帮有几分轻视。

大家对此有几分不爽,但鬣狗很懂得屈伸,他记得Carl的嘱咐——绷住,示弱。不逞一时之能。于是见对方人少,他便挥挥手,叫兄弟们散开。不要给对方造成人多势众的压迫感。

嘿,鬣狗。瓦格纳在鬣狗对面站住:怎么是你呢?不是说你们一年前就换了头领?

他左顾右盼,两手一摊:那个什么“两公升”呢?Fuck,还真想见见这传奇人物呢。怎么——占了我们两处地盘——一说到谈判,又怂了?
    鬣狗有点儿变色,他最憎恨别人提到Mickey凌驾在他头上这一点,但是他努力保持不失谄媚的笑脸:嘿,在圣费尔南多的马拉帮,我和Mickey Milkovich平起平坐,有什么事,和他说,和我说,都是一样的。

哦。是么?I really doubt this。瓦格纳笑笑,他和鬣狗都是土生土长的墨西哥人,彼此太了解了,鬣狗种种卑鄙阴损,他早就了然于心。可笑的是,这么多年,他这些卑鄙阴损在圣费尔南多也没掀起什么大浪来。谁又瞧得起这么个长相猥琐的混蛋呢?谅他也不能怎样。倒是想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“弯刀”和“两公升”。

好吧,他不来没关系,你们有更具说服力的代表人和决策者——瓦格纳朝身后的佩德罗努努嘴:佩德罗,老规矩——

他后面的胖子佩德罗掏出手机,打开语音会议模式。近些年,圣费尔南多的黑帮们很流行使用电子产品。为了确保信使安全,为了公平——或者也可以说为了留存证据,事后寻衅——总之,帮派之间对谈判过程的远距离监听已经被大家默认。佩德罗将手机举起来:开始吧。我们的老大波菲里奥和你们的老大,桑切斯,都在线——对今天的谈判都能听见。

OK.鬣狗耸耸肩:it is fair。他先开口,占理:几天前,我们马拉帮片区的夜场后面,有四位顾客被割掉耳朵,地下留了血字:whoever visits here leaves an ear ——这是对我马拉帮赤裸裸的驱逐和宣战!

新闻我看见了。佩德罗说:你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是我们十八街帮做的。

是啊。鬣狗针锋相对:可是也没有证据表明,不是你们十八街做的!

谁都知道,圣费尔南多的警察厅全被你们十八街收买了!

鬣狗在兄弟们中间转了一圈,扬起手,开始气息激烈地带节奏:除了十八街,谁还会这么阴险!非要赶我们走!是!我们马拉帮是后来者!可是这片土地怎么就容不得我们!我们想要在这里扎根,我们想要在这里活着,我们有错么?我们已经够怂了,我们已经把毒品的大头儿拱手相让了!十八街连最后一点存活的空间和权力都不给我们么?

鬣狗喘着气,眼睛发红,声音嘶哑,喊着:我们要求不高——我们要活啊!我们要活!

鬣狗这一番表演使大家群情激愤。马拉帮的兄弟们向着鬣狗凑近,大家都喘着气,红着眼。跟着鬣狗低吼:我们要活!我们要活!

瓦格纳和佩德罗被这场面镇住了,不由得靠在一起,有点惊恐地注视着不断向他们围裹的情绪激烈的马拉帮帮众。两手不由得伸向腰间去摸手枪防身。

鬣狗觉得,好了,火候差不多了。向大家摆摆手,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:好了,兄弟们。十八街不仁,我们不能不义。今天这里是帮派谈判,大家退下,不要坏了规矩。

兄弟们闻言,只有一步步,向后退却,只留无数的双眼,憎恨地逼视着两个十八街杂种。

Carl在兄弟们后面,之前那块残破的墓碑上坐着,嘴角一挑,饶有兴味地观赏鬣狗的表演。

还真会发动群众。他妈的。Carl想;别说,统一战线的时候,这鬣狗也算个给力的队友。但是想到这里,他不禁心头一紧:这样来看,更要处理掉这个杂种了。Mickey那个傻叉,重感情,恋爱脑,又他妈总该死的心软,易说服,早些年在芝加哥还好,还会算计算计,筹谋筹谋,自从被Ian抛弃,伤心放逐到墨西哥,他简直浑浑噩噩,一直奔着死折腾自己。fuck,他怎么可能是这鬣狗的对手。安东尼奥说的对,Mickey这样的傻子,在这弱肉强食的帮派斗争中,早晚叫人生吞活剥。

想到这里,Carl的表情变得严肃。他有一阵走神,胸膛里渐渐弥漫开无边的酸楚和绞痛。

Fuck。感情只会拖慢你拔枪的速度。

他苦笑着,努力振奋精神,抽上一根烟,平复自己的情绪,专注地观望双方的谈判。

 

瓦格纳这时候语气也平和下来,和鬣狗商量的口吻:要认清咱们真正的敌人。十八街和马拉帮可以和平共处,你们占黄,我们占毒——这些年都是如此,好好地,我们何必贪心不足,赶尽杀绝呢?你要知道,兄弟。咱们的处境不利。美国政府和DEA才是我们的死敌。墨西哥谁也管不了我们,可是那些美国佬一定要把我们斩草除根。你们知道么?半年前,那帮DEA的败类派了一个卧底深入我们十八街帮,潜伏了整整一年。差点——就差一点,把我们的老底儿都掀了。还好我们老大机警,识破了他,把他活撕了丢进墨西哥湾——可是,他妈的,这种assholes防不胜防啊。如果咱们两个帮派闹下去,只会让那该死的DEA坐收渔利。我们要头脑清醒——各位——马拉帮的兄弟——

瓦格纳扬起手,走到大家中间:我们老大昨晚放了话。我们双方各让一步:我们提议,从今后,圣费尔南多的黄色产业可以到我十八街帮的势力范围交易——只要给我们十八街帮两成提成——同样的

他提高声音,一字一顿:我们十八街帮的毒品,可以到你们马拉帮的势力范围交易——我们会给你们两,成,提,成!

我们的宗旨就是——和谐共处,有钱一起赚!我们确实没有证据证明,那挨千刀的,割耳朵留血书的破事儿,不是我们干的。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——表达诚意!

瓦格纳的话音落地,马拉帮的兄弟们发了怔。连鬣狗也没想到,十八街帮这次办事情这么地道——反而不知所措了。大家压低声音议论纷纷。

 

Carl皱皱眉。谁都知道,fuck,毒品交易利润的两成和黄色交易利润的两成差距有多大。十八街怎么会忽然这么大方?他有一个更深邃的念头——十八街才不会这么好心肠——除非——整个圣费尔南多小城的毒品市场——他们都不在乎——除非——fuck,他们有更广阔更重要的业务。犯不着和一个区区的马拉帮死磕。

他当然不由得想起,上一任卧底在地图上涂得鲜红的那条圣费尔南多码头。他查到了,那码头有大宗的毒品交易。可是,当大批DEA探员根据他的信息对码头展开行动——那里却什么都没有。Fuck ,仓库里全是他妈的一罐罐食品罐头。要么,是他的情报真的出了错误,要么,是DEA也出了内鬼——总之,那一次失误害得那位卧底探员暴露,并惨烈牺牲。

Carl倒抽了一口冷气。隔着衬衫的坚硬衣料,攥了攥那小小的,指甲盖般的记忆卡。圣费尔南多的水很深,前面的路未必好走。自己的计划究竟能执行到哪一步。他有些紧张,手心里不由得渗出一点冷汗来。模模糊糊的,鬣狗的笑声已经传到他耳中——他已经和瓦格纳握手,双方就刚才的提议达成了一致。

先稳住他们,天黑再拿下?还是……桑切斯会认可这百分之二十的提议,干脆和十八街讲和?那自己这些日子岂不是全白忙活了?Carl心里焦躁地胡思乱想着。鬣狗和瓦格纳的笑声刺耳而可憎。

 

哈哈。就这样。早该这样。我们一笑泯恩仇。

是的,以后,我们马拉帮和十八街会好好合作,一起对付那些该死的条子是真的。

……

 

然而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,冰冷,沙哑,低沉,而格外给人震慑:老子还没死呢。你们就谈好了?

众人一愣,回过头,马拉帮的弟兄们自动散开,让出一条小道。谁也不说话,大家都不发出声音。Carl从墓石上站起来,不知怎么,心跳的厉害。

Mickey Milkovich从人群中间走来,他面容惨白,额角有伤。淋浴后,黑色的头发还未干透,凌乱地散在额头,浅灰的立领衬衫的最上面,两枚扣子没有系,微微濡湿的衣襟紧贴他健硕的胸口。那两襟之间裂开,露出的一道狭窄的白色肌肤,好像一把倒插进他体内的匕首。

Carl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后,注视着Mickey,他感到不安和不详。但是他说不清。他看着这混蛋摇晃的身影,感觉自己的呼吸扯着喉咙连着胸腹,嘶嘶拉啦一阵疼。

他来干什么?刚刚戒断啊,看他走路的样子,明明还是很虚弱,fuck。叫鬼脸看好他了。那么个傻大个儿还搞不定这家伙?

Fuck。他真是后悔不迭:昨晚不该给他解开手铐的——可是,不解开,难道叫他看着他继续被铐在房顶上遭罪么?

感情只会拖慢你拔枪的速度!White boy Carl!

Carl在心里狠狠扇自己嘴巴:清醒点,给小爷清醒点。Holy shit。有点节操吧。他怎样也轮不到你怎样啊。Holy shit。那他妈是你哥的男人啊!

 

随他去吧。

Carl垂下脑袋,嘟着嘴巴。背过身,往后走。

随他去吧。他本来就讨厌我乱搞。现在双方要谈和了。十八街这次这么有诚意——他肯定赞成和解了。得。全白忙活。白他妈切人家四只耳朵。小爷现在一吃肉还想吐呢。

他走到之前的那棵刺桐树下,沮丧地坐着。能听见两派首领谈判的声音。

瓦格纳看见Mickey来了。还是很高兴的。朝Mickey伸出手,给足了他尊重:终于露面了,真神。

可是Mickey没有去握他的手,尴尬地把人家晾在一边。他的脸上。在这一刻,全没了之前的那种残留的忧伤和温柔,他像一匹受伤的狮子,漠然,冷酷,面无表情。他抽着烟,看都不看十八街的使者一眼。单是淡淡说:马拉帮,在圣菲尔南多,我说了算。

是,是。瓦格纳恨恨地将晾在半空的手收回,但仍然竭力保持着礼貌、不破坏大局的笑意,只是语气冷了很多:那我就再和您说一说,我们老大的意思。我们老大的意思是,我们十八街和您,马拉帮以后通力合作。您的黄色产业可以在我们十八街的地盘做,只是交给我们两成利润。同样,我们十八街帮的毒品也可以在你们马拉帮的势力范围交易,我们也会给你们两成利润——相信我们的诚意很清楚了。Milkovich先生,您看——您同意吗?

不同意——Mickey抬起头,吐出一口灰白的烟气,皱着眉:我不同意。

空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。大家都能感到紧张,威胁的气氛。Carl缓缓地从刺桐树下站起来,他感到自己的心又在不安地狂跳。他一步一步,僵冷地往前走。Nick到他身边,扶住他,俯身贴着他耳边问:你家那傻缺要干啥?

Carl摇摇头,脸上现出忐忑的神色:不,我不知道。他的嘴唇抖抖的,祈祷:fuck,别犯傻啊。别谈崩啊。别他妈谈崩啊。

 

不同意,您不同意……瓦格纳脸上的笑容很僵。他在原地转了转身,扬扬双手,又忍住怒意,好笑似的放下,看看注视他的马拉帮帮众,又看看一副冷脸的这绰号“两公升”的刺头儿和傻逼。喘喘气,笑笑,捱住所有的愤怒和轻视,用最后的忍耐和教养说:好吧,您说——Milkovich先生——您要提到多少成?

我都要。Mickey把烟掐了,烟蒂扔在地上,碾灭。

哈。瓦格纳身后的胖子佩德罗忍不住了,瞪着Mickey:你个靠婊子吃饭的基佬。穷疯了是吧?

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。

太快了。

佩德罗的话音还没落。Mickey已经举起枪,不偏不倚,一颗子弹,正中他眉心。

佩德罗摇晃了一下,狗眼瞪得老大,仿佛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的命运,终于。沉重的身体“砰”的一声,跌在墓地上。

你……你……

瓦格纳吓得退了两步,指着Mickey:你……

Mickey一语不发,面无波澜,反手,又是一枪,正中眉心。

 

所有人都被吓住了。鬣狗都惊得一句fuck也讲不出来。

Mickey蹲下去,从地上捡起佩德罗的手机。

对着它,低沉,冷淡地说:你们都听见了,波菲里奥和桑切斯。人是我,Mickey Milkovich杀的。跟马拉帮任何一个帮众都没关系。没别的,老子今天就是想杀人——就杀了。

他说完,把语音会议挂断。不发一言,就向墓园的出口走去。

可是一只拳头狠狠挥在他脸上,把他打得向后跌了一步。

Mickey抹了抹嘴角的血,抬起头。

Carl看着他,喘息着,胸口起伏,红着双眼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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