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灼拉兜兜

胡言乱语体
全自嗨式写作

墨西哥黑【ai】帮【qing】故事(61) 作死得死——大型家暴现场

 求莫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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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到马卡莫罗斯城。Mickey回过头,轻轻拍了拍Carl的肩。

Carl把衣服从头上摘掉,揉眼睛,甚至带着一点儿睡眠的人应有的浓重鼻音:【到了?挺快的。】

Carl 有这个能力——一向不留马脚,做戏逼真。

他坐起来,捋捋他的卷发。车子下了高速路,过了卡口,进入马克莫罗斯城——他们之前来过这里,小Elena最开始就是被寄养在这座小城的收容所里。

 

这是一座很安宁,富足的边境小城。坐落在墨西哥东北部的盆地内部,气候湿暖宜人。和许多其他的墨西哥城镇不同,马卡莫罗斯平静自足,很像一座世外桃源。车子驶进城内,在许多主路上,你常常能看见身着统一制服、腰挎枪支的,三三两两的大兵。他们徜徉在街头,全副武装但神情悠闲,很像美国的交通警。小城里的人则来来往往,说笑闲谈,安宁而慵懒。

【这都是海湾集团的雇佣兵,基本取代了当地政府部门,管理着马卡莫罗斯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。】Carl说:【fuck,这座城都应该姓鲁本。】

【弗-朗-西-斯-科·鲁-本。】Mickey说:【知道他什么样子么?】

【不知道。】Carl耸耸肩:【DEA的档案里都没有他的照片——fucking神秘人物。】

【那我们去哪里见他?】Mickey没有转头,看着后视镜里的小崽子,问。

【城郊一家酒馆儿。】Carl说:【加西亚给的地址——她和海湾集团的老总早年算是有点儿交情,给咱们搭了线。】

【交情?】Mickey嘿嘿一笑;【jian情吧他妈的——这娘们儿到底上过多少男的。】

【别他妈瞎说话。】Carl骂:【你不嘴pao 会死么?】

【probably 】Mickey努努嘴:【我发现——你很护着那娘们儿啊。】

【我当然护着她。】Carl说,冷冷地:【因为她会护着我——所以麻烦您嘴巴上放尊重点。】

【fuck。】Mickey骂了一句,舌尖tian tian嘴唇——十足的无赖相:【第一回去圣卡洛斯你俩就搭上了吧——人家赞美你chuang上很温柔呢。这可是实践出真知——】

他还没说完,Carl忽然往前一窜,一只右手越过靠背,恶狠狠勒住Mickey的脖子。

 

这一下子突如其来,力道强劲。Mickey猝不及防,一脚急刹,车子冲出马路,撞在路牙子上,剧烈地一颠。

Carl上来那股劲儿,猛得吓人。Mickey给扼住气管儿,脸憋得发红。他一只右手用力去抓Carl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,这小崽子就在自己耳边,像一头小兽,气喘咻咻:【你是不是觉得你他妈怎么欺负我都行!】

 

Mickey向后仰着头,惬意地感受着这小崽子萦绕在自己脸耳周围的那急促而甘冽的,带有淡淡军用gum苦味儿的,温暖气息。他在他xiong hen的紧勒下,艰难地喘气,几乎能听见自己喉咙被掐紧发出的“咯吱”“咯吱”——他露出一个美滋滋贱兮兮的笑:【是啊……老子就……就他妈爱……欺负你……怎样……】

 

【fuck you!】Carl松开他,身子向前一挣,一记侧勾拳扎扎实实捅在Mickey小腹上。

Mickey叫了一声,身子弓卷,痛的直不起腰。

Carl甩甩砸的生疼的手指,白个眼儿,下车去了。

 

这时候,两名雇佣兵朝他们走来——小型交通事故,也在这些海湾集团雇佣兵的管辖范围内。他们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执法者。

【什么情况?】两名军人看看他们那撞上马路牙,轮胎塌陷的车子。

Carl到前面去,打开车门,把Mickey 薅下来。

【他开车时忽然胃疼。】Carl往Mickey小腿窝儿里踹了一脚,给他踹得往前一扑:【是吧?老大?】

Mickey咬着牙,直起腰,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:【yeah——我——我刚——我胃疼。】

【OK。】两个雇佣兵记录了情况,给他们联络了拖车。

 

Carl到车里取出手机和书包,开了导航。加西亚告诉他的那个位置,离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远。

【走吧,大佬。】Carl说,斜挎书包,两手插兜,嚼着gum,拽拽走在前头。

Mickey挑挑眉,往地上吐口血。

这一拳真fucking够受,他妈的,看来真气坏了——这小崽子。

他这么,美滋滋,贱兮兮地想着。

弯腰驼背,一瘸一拐,嘶嘶哈哈,跟在那小崽子后头。

 

十一月的马卡莫罗斯,秋风习习,柔暖清爽。起伏的山岭中间贯穿着一条蜿蜒狭窄的小型公路。路两旁枫林掩映,绿草如茵。

Mickey在这小路上慢慢地走,下午的阳光柔情款款,暖暖的金黄好像泼洒下来的蜜糖。

他没法否认——许久以来,他所有的甜美,幸福,傻逼般的快乐——都是那个小崽子给的。

他看见,那小子走在他前面,已经把他落得很远。他依旧是那一身固有风格的装扮:飒飒的白衬衫和漏洞直筒牛仔。两手插兜,傲慢地往前走,轻轻快快,酷酷拽拽。海风润泽,拂动他的衣衫和袖口,好像钻进他瘦弱身体里的白鸽。

他停下来。

这一刻他的脑子中涌上一个美丽,震颤的词汇——爱慕。

 

Mickey Milkovich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正向的爱情。

【正向】是说,循序渐进,水到渠成,从隐秘的怦然心动,到漫长酝酿的,眷恋和倾慕,到悱恻的灼烈的热恋,再将这滚烫的一切注入肌肤与flesh中——这样的,传统而正向的爱情,根系牢固,深深浇筑。

而他经历的是【反向】。

挑动的Yu求,直白刺激的fuck and fucked——他的骨子里其实并不认可。他只是耽溺于YU求。可是YU求另一端的那个热烈任性的娇艳少年,温暖和降服了他。在他们都太年少,根本来不及去接近,解读对方的秉性和灵魂的时候,他将这段根基涣散的情感关系蛮横地定义为绝恋和永恒。

即使后来,It turns out that——他的那个爱人花心,lan交,敏感,脆弱,任性,冷热无常,躁郁症;

即使后来,It turns out that——他的那个爱人,既迷恋他的疯狂、粗鲁、跋扈。又嫌憎着他的疯狂、粗鲁、跋扈。

即使后来,It turns out that——人家终究要的是体面,优越,进步的人生——而他根本给不了。

即使后来,It turns out that——他被抛弃是必然。

他还是,痴痴傻傻地,爱着。

从未想过,不爱。

从未想过,更换。

 

Mickey Milkovich好像一炉金灿灿的,火花四溅的铁水,你把这滚烫的铁水倾泻在什么样的模具中,他就被熔铸为什么样的形象。他对人生一向恣意,任情,毫无长远规划和具体的追求——他简直罕有主观意志。

对于爱人,Mickey Milkovich从没有主动选择过。

谁最先落在他生命中,就是谁了。

就永远是谁了。

绝不,

是的,

绝不会有第二个。

 

可是,假设

假设

假设他先遇到的,是他,不是他呢?

那会怎么样呢?

 

他想到那小崽子曾抱着他,像爱情中的少女那样,甜美地摇晃着身体,对他用那种黏腻的,简直很委屈的语调说:

 

【Mickey Milkovich,

我喜欢你,

你瘦瘦的我就喜欢瘦子,

你胖胖的我就喜欢胖子,

你傻傻的我就喜欢傻瓜,

你痞痞的我就喜欢痞子。

你要是啤酒肚,没头发,长皱纹,

我就喜欢,啤酒肚,没头发,长皱纹。】

 

那孩子是花了多大的勇气,才剥掉自己已经长进肉里的,冷酷骄傲的面具,对他说出这些滚烫的话语呢?

他又怎么忍心这样践踏他?

 

他忽然感到一把利剑,将自己当胸击穿。是的,当然会这样,他给他的伤,最后会双倍十倍地回馈自己。

他从未这样体验过,精神的力量可以这样深刻地反作用回flesh,

他感到胸口剧痛,痛得他弯下腰去,双眼倏忽湿润。

 

Carl 回过头,见那傻叉被远远甩在后面。

他翻个白眼儿。骂道:走个路都磨磨唧唧。他妈的神烦。

他只好耷拉着脑袋,不耐烦地走回去,到他身边站下,见这傻叉弯腰驼背抹眼睛。Carl歪下头,去看这傻叉的脸——看见他避开自己,双眼发红。 

 

【wow】Carl蹙眉撇嘴,简直嫌弃死了:【一拳就给您打哭了?大佬?】

    他还没能尽情嘲讽这傻缺,就被这男人从后面一把死死地抱住了。

    他的双臂hold他的waist,他的头靠在他neck,Carl能感到这男人剧烈的呼吸,和他呼出的,萦绕在他耳边的,湿润温暖的气息。

    

 【是我不对,是我伤了你的心,我是,最无耻的败类,混蛋和傻B——那——你——你打我吧。小崽子,你往死了打我吧,我不还手——你解恨就行——你拿刀子捅我也行,砍了我的手脚,把我搞残也行——你一枪毙了我也行——你解恨就行——怎么都行——你答应我——你别——你别——你他妈别离开我——行么,Carl?行么?】

 

     他好像从来没叫过他【Carl】。

     他叫他,不是嗤之以鼻的【小崽子】,就是漠然不客气的【Gallagher】。

 

     Carl听着这男人在自己耳畔的,搀着浓重哭腔,几乎剥掉所有尊严的,这黏糊糊,湿淋淋的哀求。

     他忽然又剜心又愤怒,他挣开这混蛋,恶狠狠推了他一把:【我跟你说过的话你从来不会记得是么?】

Mickey给他推得,向后跌了几步,颓然,垂着头站住。

他该有今天——让他对自己清算和审判。

让他控诉他——控诉他对他所有的践踏和凌辱。

 

可是这小崽子骂他的却是——

 

【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爷们儿?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出息?你他妈也配叫 Milkovich家的男人?我告诉过你了——不许你他妈——不许你他妈——不!许!你!他!妈!的!在任何人面前——这副窝囊!卑微!他妈的活不起的德行!】

 

他冲过去,薅住这混蛋的领子:【你他妈是Mickey Milkovich!你他妈这辈子离了谁都照样活!我拜托你自重自爱些好么——我他妈请你知道——你自己就足够珍贵了——谁也不值得你为他折损你自己——你明白么,傻逼?不管多大事儿,老子干了就干了,老子错了就错了——谁他妈叫你认了!谁他妈叫你低头了!谁他妈叫你那么低下了!你就这么他妈不值钱么!】

 

他喘着气,胸口起伏,一双眼挣得通红,扑索索地掉下两行泪。

他恨死他了——这混蛋!

他抹抹眼睛,膝盖一提,恶狠狠撞向他胸口,又将他狠狠地耸在地上。

 

【我没恨你,Milkovich——所以谈不上什么解不解恨——当然了,那天——那天晚上我确实他妈的,恨不得撕吧了你。可是,我后来想明白了——真的。你不用总那么别扭。你没什么错,更没什么对不起我。我可是看着你俩轰轰烈烈的爱情长大的。

小爷想明白了:人得认准自己的位置。你看,我现在校准了自己的定位了,你那个词是什么来的?——活体容器——fuck,虽然直白了些吧。可是总没错啊。挺好的,我心悦诚服地认同这个定位——真挺好的,难道我真要无耻到去抢自己亲哥哥的男人么?

是的,我跟你就是,Tou情,乱搞,杂JIAO——随你怎么说都行——嘿,你也不必那么大的心理包袱啊。是我哥伤你在先的。而且,你俩分开两年多了——谁他妈没点儿生理需要呢?——有需要那就得有器皿接着吧——只不过,这‘器皿’恰好是我

——这好理解啊,背井离乡的,上我总比上那些墨西哥佬亲切点儿。

你放心,哪天你跟我哥要复合了,你没脸坦白的话,我去替你跟他说

——我会跟我哥说,是我勾搭你的,是我毫无廉耻,处心积虑,趁虚而入的。

——我会告诉我哥,你的原话,我就是个活体容器——你就是拿我泄愤罢了。

那也没什么了不得。呵,是小爷犯贱嘛,你拿我当什么都合情合理。可是——你他妈有什么权利要求我留下?

Fuck——哈——是小爷rou紧好上么?是小爷给你口得太爽了?是有我这么个贱货傻逼呵呵地爱着你,满足了你的虚荣心l?还是小爷蠢得他妈一批——随你摆弄你觉得他妈特别有趣?】

 

Carl捂着眼睛,塌着后背,一步一步,绝望地向后退着,他再也绷不住自己了,所有的骄傲,拽气,全卸掉,溶解了。

他像个小孩子似的,无助地哭着——

【我也是会——我也是会疼的,你知道么?我他妈也是要尊严的,你他妈知道么?我受够了,Milkovich,我不想再这么低贱下去了,行么?亲戚一场,算你给留我点儿脸面,给我留条活路——你走吧,Milkovich——回美国吧——行么?办完海湾集团的事,我会直接去找Robinson主任(DEA行动处主任)——叫他给我更换一个线人——不然小爷就不做这该死的卧底了!叫他们另找高明吧!】

他垂下双手,从书包里拿出车钥匙,走到Mickey身边,扔在他脚下:【等明天车修好了,你直接开车回圣费尔南多吧——我自己去见弗朗西斯科·鲁本。从此以后,Mickey Milkovich ——我是我,你是你。】

 

然后他擦干眼睛,沿着这小城蜿蜒的小路,迎着耀目的日光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

Mickey跪在地上,一颗头耷拉到胸口。

OK.

他老实了。

用言语去凌迟别人——谁不会呢?

他现在知道了,满身给人扎满刀子,是他妈什么感受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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