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灼拉兜兜

胡言乱语体
全自嗨式写作

墨西哥黑【ai】帮【qing】故事(58)


Mickey有一个月没有见到Carl Gallagher 。

他当然也不去找他。

最基本的廉耻——他总还是有的吧。

当然,需求总要解决。

男人有了金钱和权力——总要变坏的。Mickey Milkovich也不能例外——他至少要让自己看上去,坏到——衬得上自己此时这圣费尔南多黑帮大佬的地位——是吧。

所以,Nick每次来这栋海滨寓所,【打卡】式照料小Elena时,几乎都会看到一两个陌生的,面貌俊美,身材瘦削的小白脸儿。

他上他们的时候真是神清气爽,心情喜悦,他妈的,爽到翻。

虽然事毕后,他会没来由地心情焦躁,怒火中烧,甩出皮鞋,硬壳书,甚至短刀——将这些满脸谄媚,灵魂空洞的【活体容器】们,鸡飞狗跳地赶跑。

他们空有酷似那小崽子的凛冽式美貌——却没一个哪怕沾一点儿那小崽子,清脆、晶澈、飒而爽利利的——使他又着迷又痛楚的——灵魂。


保姆妈妈皱着眉,很为小Elena忧心——这座黑帮头领的私密府邸,如今已经活脱脱一座肮脏YIn窟。

当然,Mickey还是会重视对Elena的影响和教育——并为此乐于身体力行。他每晚也会给小Elena读故事,他也尝试着给她读过那该死的【小美人鱼】和【夏洛的网】,但是统统读到一半便恼火地扔掉——把那些装帧精美的童话书,撕得粉碎。

他未必没有想过——事实上,他心心念念地——利用着小Elena来,钓回那小崽子。

他妈的,孩子在我这里呢——你还扛得住,多久不上门呢?

可是他似乎,花了一阵子才发现,那小崽子的诡计——有一次他憎恨地发现,来【打卡】照看Elena的那傻大个儿在悄悄录着小Elena的视频。

他就把这傻大个儿也赶出去了。

他未必没想过——透过这傻大个儿的嘴——哪怕,拐弯抹角地,探听那可憎的小崽子的状况。

看他究竟与自己决裂到什么程度。

但是他终究没有。

他自己,何尝不怕跌面儿。


其实那小崽子的行踪——Mickey很清楚。Carl没有一受伤就【玩儿失踪】——去赌气,去让你要死要活地惦记。

他似乎从来不需要用【你对他要死要活地惦记】——来证明他自己的价值。

所以,他只是理智地,毫无情绪地,投入到他那该死的【工作】中。

那晚从他寓所离开后,那小崽子就收拾东西去了马拉帮现在的新据点,他在码头仓库安了身。和鬼脸他们几个一起,每天忙着监管港口线路的毒品贩运业务。

他也没去向任何人【告状】、【控诉】或者哪怕倒倒苦水——不论是鬼脸——甚或是他的死党Nick——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
要是那big bear(Nick)知道了我那晚对那小崽子干了什么——他妈的,这家伙早就扑过来跟我玩儿命了。

他妈的。

Mickey觉得恨恨的——我竟然只能吃他朋友的醋。

——我竟然连他朋友的醋——都要吃。

我大概或许,对于那小崽子——连那傻大个儿都不如。

他这么焦躁地胡思乱想着,心里明镜一般地知道——

在这段扭拧,可憎的情感关系中,他妈的,自己总是那张牙舞爪,虚张声势,毫无底气,的——

输家

无疑了。


就在他们分开将要一个月的时候(上帝知道,这蠢货是每一天都煎熬地数着过的)——他终于接到了这小崽子的电话。

人家还是那副他妈的,轻快诙谐,清清白白的语调——【嘿,假期该结束了吧,boss。】Carl说:【干正事吧大佬——下午来码头吧。我们有事商量。】


Carl说的【我们】是,一直以来,马拉帮的小小的核心——Carl,鬼脸,安东尼奥和Mickey本人。这个小小的紧密的【核心】不久之前,刚刚里应外合,同舟共济,灭掉了十八街,统一了圣菲尔南多,现在——更严峻的挑战摆在眼前。下午开车去码头的时候,Mickey就很清楚了——这是Z-tas要有动作了——加西亚需要他们的配合。


Mickey到码头仓库的时候,帮派分子们刚刚护送本月的毒品装上德克萨斯的货运轮船。这段日子,在Carl、鬼脸几人的监护下,这条海上线路,运销流畅,颇得加西亚兄妹的满意。

船只在海面上缓缓航行,发出漫长,忧伤的鸣笛。墨西哥湾扑面而来的湿咸水汽,使人的面孔眼睛都模糊胡,雾蒙蒙。

他走进仓库,阳光透过升降门的缝隙一条条,细细地射进来。鬼脸在笨手笨脚地清洗头发上的海鱼罐头的腥气,安东尼奥在那里和两名会计算账。那小崽子则坐在桌旁,托着腮,透过一扇小气窗,失神似的,向着遥远空旷的海面上凝望——不知在想着谁——想着什么。

他轻轻地走到他身边——不能说就没有一点紧张。

他站在他的小办公桌前,身体微微地摇晃,他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,虽然已极力冷淡,嘲讽,轻快——却还是他妈黏糊糊的,好像搀着很厚重不可排解的憎恨和委屈。

【所以——他妈的——小崽子——咱们是完蛋了对么?】Mickey说——自嘲似的笑着。

Carl转过头,白了他一眼:【说什么呢,sucker——没看见那艘轮船运出去的货么?他妈的,咱们现在可正风生水起呢。】

呵,又他妈是这样——这该死的小崽子——到底是真他妈没听懂,还是装他妈听不懂。

Mickey笑笑,舌尖神经质似的舔舔嘴唇:【fuck,老子说的是——咱们——咱们俩——】

【咱们俩也很好啊——】Carl耸耸肩:【权倾圣费尔南多——boss,您现在盆满钵满。】

这样,Mickey就明白了——是了。他确乎是在【装作不懂】。

那还有什么说的?

只是这时候,安东尼奥凑过来,插嘴,两个大拇指暧昧地往一起凑凑,动动——【老大说的是你俩的关系——relationship——you know?奶油蛋糕?】

【哦。】Carl努努嘴,做出一副仿佛才恍然大悟的样子:【您说这个啊,老大——说到这个我还真得跟您算笔账呢——】他头一歪,露出个使Mickey招架不住的坏笑:【听说您现在出手阔绰,按分钟付酬呢。Fuck——真大手笔——那我可亏了啊——】他伸出十指,蹙眉。很艰难地掰弄指头算术:【您不给算算——统共欠我多少账了?】他托着腮,半伏在桌面,笑眯眯的:【都是一张血肉之躯,合着我就这么free,白叫您上么。】

鬼脸和安东尼奥惊呆了——在原地完全傻掉了,那几名会计,听这话锋尖锐,也及时地退场了(以免误伤吧)。Mickey看着这笑盈盈的,一脸轻快挑衅的小崽子——真的——你简直从来没听他这么刻薄地讲话过——他真这么刻薄了,带着满满的,复仇的辛辣——他,Mickey Milkovich——终于满意了么?

然而有什么呢?

他们终究是势均力敌的。

Mickey就俯身趴在这桌面上,头与Carl贴的很近,他紧贴着他,轻轻地,语调淫糜地说:【总之——老子出足了价儿——你就还给我上呗。】

Carl推开Mickey的头,忽然双手捧着脸,在一条条射进来的下午的灼烫日光中,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——笑得鬼脸和安东尼奥面面相觑,脊背发凉;笑得Mickey  Milkovich面如土色,心如刀割。笑得这小崽子自己,简直肚子疼,简直流眼泪了——他就这样,大笑着抹着眼睛。

【Carl……】——或许是在这笑声里,Mickey慌了——在这小崽子癫狂的大笑里——他才吃透了一点,他带给他的,搅拌着血肉——却幻化作荒诞笑声的——那磅礴,幽邃的疼痛。

他急促地呼上一口气,感觉心痛到目眩,他不顾一切地,慌张地去揽那小崽子——【Carl……你不要这样……】

他也许下一刻,马上就要不顾一切地抱住他,跪在他眼前说:【是我对不起,是我伤了你的心,求求你,Carl,别这样——你别他妈这样……】

但是,他没有机会说出这些滚烫的,椎心泣血的话。

那小崽子倏忽刹住了他可怕的狂笑——恢复了他的镇定和沉静。

【好啦。】他拍拍Mickey的肩:【还是不逗你了——】他皱皱眉,朝鬼脸和安东尼奥说:【瞧他这不堪逗的样子——是不是笑死人了。】

然后他轻轻走过Mickey,摁下按钮把升降门关了——就去白板上写写画画:【好啦,干正事吧,gentlemen——可不跟你们闹了——】


这仓库里静得很诡异,只有Carl  Gallagher愉快,沉着,条理清晰地为那余下的三个男人讲解【下一步斗争流程】的声音。


我昨天刚从圣克劳斯回来,和加西亚谈得很多。努,怕忘了关键的,我都记录在本子上了。她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提议——也说服了米格尔。Z-tas决定了两个月内在圣卡洛斯召开毒枭会议。我们现在得把筹备工作做好。你们对墨西哥东海岸的各路贩毒组织比我熟——我昨晚也喝鬼脸敲定了一下。

他说着,转身在白板上画了一条蜿蜒的海岸线,在海安县的各处化了几个重要的圆圈——

努。这里,我们圣菲尔南多不必说了;这里,圣赫尔曼,克劳斯的科特尔组织——他们会与我们同一阵营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北面,和德克萨斯州接壤的,海湾组织。海湾组织一向特立独行,多年来靠走私鸦片这条温和路线保持着帮派的稳定发展,从来不和其他新兴的贩毒集团掺和。但是,海湾组织的头目——鲁本家族在美墨两国的势力太强大了。如果我们想促进东海岸贩毒集团的联合——就必须搞定海湾组和鲁本家族。

这就是我们的任务——只要我们搞定了鲁本家族,说服他们加入东海岸的大型毒品阵营。我们就等于为Z-tas 和米格尔立下了大功。看着吧,boss——你马上就可以取代桑切斯了。


   Carl兴致勃勃地说完这些。

   可是下面的三个男人,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。只有安东尼奥张大眼睛,露出一点兴奋。

   鬼脸干脆问:为什么,我们非得去取代桑切斯?

他将手一摊: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么?

  这话一瞬间使Carl哑口无言,他怎么能对鬼脸说:fuck,小爷是DEA的卧底,小爷就是奉着DEA和美国政府的指派,要在墨西哥,扶持Mickey Milkovich打怪升级一般——一直坐上Z-tas教父——东海岸贩毒集团首领的宝座——接着,自然而然地,成为美国政府在墨西哥贩毒组织的全权代理人——最终,以软性的手段,给这庞大冗杂的毒品组织拔掉尖牙,剔除利甲,将之合法化,最终实现中美洲的新秩序。

   呵,多么庞大壮阔的理想。 

   这就是Carl  Gallagher的人生意义之所在。

   这就是Carl  Gallagher的【cure cancer】。


   他能这么说么?

   他怎么能呢?

   就在这一刻,Carl忽然感到钻心的疼痛——他感到对不起鬼脸和马拉帮这些一直将他当兄弟看的帮众。

  他被问住了。

  他说不出话。


这时候,Mickey有点哑地笑了一声——算是给Carl解围了

【嘿,这话叫你问的——鬼脸……】Mickey扬起头,看看那憨厚的巨人朋友:【谁不想扬名立万呢?】

【fuck。】鬼脸骂了一句:【你们知不知道——这样会死很多人的。】

Mickey眨了眨眼,口是心非地,用他那罕见的漠然口吻:【呵。混黑道的,老兄,哪有不死人的?】

鬼脸叫Mickey这几句话怼得无言。

他有点诧异和不解地看了Mickey一眼——Mickey心虚地避开了这老朋友近乎质问的眼神,那眼神仿佛在说——fuck,你变了,小米。


小小的核心成员会议不欢而散。




 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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